算命半仙兒被害,貼身之物竟成了精,報復仇人十三年

因親爹劉文博是開布行的,常濟春也便在省城開了家小布行,將監縣的布料運到省城來賣,他長了一副忠厚仁善模樣,人們也願意跟他打交道,做生意確有一套,是以愈來愈旺。

也不知當年趕路太急的原故,還是怎的,劉文博害起了頭疼病,有時左邊腦袋,有時是右邊,疼如針砭,看遍名醫,也是無用,劉文博細細推算,正是從害死那個卦仙兒之後,患得頭疾的,隨年久歲深,愈發嚴重,由當初的癢疼變成刺疼,又至劇痛。

且說一日,姑媽家的孫兒到宅里做客,逢常濟春無事,逗這五歲孩童玩耍,食過晚膳,常濟春忽又頭疼欲裂,豈料小童忽然瞪大眼睛,盯著牆角,詭異般地怪笑。

而後又將目光移到常濟春身上,如是再三,嘴裡格格直樂。

常濟春不解,問他何事。

哪知小童竟然道,看到一個騎馬的小人,正朝常濟春腦袋上射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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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濟春大駭,忙問那小人在哪,小童指著牆角道:「就在那裡,咦,他跑掉了。」

彷彿回應一般,常濟春的腦袋突然不疼了,幾滴豆大的汗珠落下,難道自己的頭疼,跟這個什麼騎馬的小人有關?

再細問小人是何模樣,小童一一說了。常濟春渾身冰冷,與當年卦仙兒給自己看的那枚《飛將軍射虎》中的人物一模一樣。難道……常濟春不願再想。

次日,來到城南三清觀,一道師甫一看到常濟春,就「咦」了一聲,問是否身體抱恙,因為他看到常濟春身上的陽火十分虛弱。常濟春忙將事情或遮或掩的說了,多為自己辯解,歪曲事實,將諸多不是都推給被害的卦仙兒,反把自己說得頗為仗義。

道師不知原委,就善意提醒常濟春,此魅乃是畫精,力道薄弱,但若是長久如此,似滴水石穿,亦可讓人陽火衰弱,若再染他病,性命恐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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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濟春誠惶請教,可有良方。

道師道:「此魅執念甚深,員外你說患頭疾十三載,它定是暗中報復你了十三載,凡畫精者,與其它禽獸精怪作祟不同,形與神分,十分惱人,今日驅趕,明日又來,不過若找到它的本體,付之一炬,神便散了,再不會擾人,員外你身上三把陽火幾欲熄滅,須越早越好!」

常濟春謝過道師,捐五百兩香火錢,並表示事成之後,還有重酬。

出了道觀,常濟春心想,當年這蓮子在那老漢貼身口袋裡,鄉民發現他的屍骨,定然一同埋於地下,我只需暗中將它挖出,挫骨揚灰,這卑劣妖魅,便會煙消雲散。

收拾妥當,剛要起程,好友石銘找上門來,說監縣邑令之職空缺,機不可失。常濟春一聽,險些昏倒,十三年前,被趕出監縣,眼下若捐得邑令之職,不出三年,定讓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跪在自己跟前,於是將去黃陂村之事暫且擱置。又料此邑令之職不便親自出馬,便打算捐巨資讓這位好友代之,到時有任何危險黑鍋,也可讓他背著。想到這裡,常濟春咳嗽兩聲,清清嗓子,說要為石銘捐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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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銘一聽,兩膝一軟,跪倒磕了三個響頭,說常濟春就是他的再生父母,自己若能上任,日後定然會十倍奉還今日之德。此言一出,這兩位好友,心照不宣,同時放聲大笑。

捐一個邑令,明文規定是七千兩銀子,上下打點,不下萬兩,常濟春便攜好銀票,連日奔波下來,成功拿到委任函。

當夜,也是累極,倒頭便睡,至漏下四鼓,迷迷糊糊,突然看到一個小人,騎著駿馬,從窗縫裡擠了進來,瞬間變大,那手裡本來握著的牙籤箭,此時竟變成了一支長柄羽箭,這人也不說話,搭弓就射,一箭貫穿常濟春腦袋,劇痛傳來,常濟春失聲尖叫,兩眼睜開,眼前似有一個手指長短的東西飄去。

一旁的妻子也被驚醒,掌燈后,看到丈夫面如淡金,急忙喚小婢進屋,讓她尋大夫,哪料常濟春搖搖手,只命一老僕快馬加鞭,去三清觀請當日那位道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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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等著次日午時,道師風風火火趕到,盯著榻上的常濟春,嘆了口氣道:「員外,您這病沒救了,肩上頭頂三把陽火已熄,到不了子時了。」

常濟春駭道:「道長,你那日說我不是尚可活兩載嗎?若找到那妖魅的本體燒掉,我便無憂矣,為何今日卻又改口?」

道師搖頭道:「若是平常之人,依陽火那般程度,熬兩載並無大礙,但凡陽火忽衰者,除大病大災外,若做了陰損毒事,亦會熄敗,員外不妨想想,近日是否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。」說罷,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果如所說,亥時一到,常濟春一命嗚呼。

(故事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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